风,散掉房间里刚熏好的香,她再不想闻。
    没过两日,敏雯走了。
    谢蕴给她出了丰厚的嫁妆体己,敏雯行得低调,回绍兴老家,不多日就会嫁给她早定了亲事的表哥。
    贞吉被谢蕴揽着立在书房窗前,隔着层遮挡的窗纱,面色忧郁,听他低声安抚,“不要担心,万事有我。”
    她有些崩溃,靠在他肩头忍着那股哭意,语气满是羸弱。
    “寒生,我不知道这样心惊的日子何时有尽头。”
    当晚,贞吉发了场高烧,整夜不退。
    谢蕴满腔忧心,在房间里烦躁踱步,同时收到谢钦的电话,转告他:绥化的内位死了,派过去的人在回来路上。
    第11章 前世
    贞吉这一病便小半月过去,那亦是赵巧容在北平谢宅的最后时日,院子里栽的两棵玉兰已彻底凋成枯枝,催促着北平的冬日愈发近了。
    想到她昨夜同谢蕴说:“南方的玉兰来年初尚能开一次花,谭伯伯曾邀过我们去他家观赏,再小酌两盅梅花酒,滋味独具。”
    她嗓子有些哑,谢蕴埋在她耳畔,嗅淡得几乎不可闻的香气,“你把病养好才是正事,想看玉兰,到时候带你回南方。”
    大夫说她有心病,恰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