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着——该不该承认是自己的。
还是敏雯先动身,放在了她桌旁,“那日赶上王妈命我收拾三爷书房,擦床头柜子的时候在缝儿里看到的,想着是不小心踢到那儿了。”
骤跳的心尚未停下一波,又起一波,贞吉觉得嗓子都有些泞住,胸前起伏明显,只楞楞盯着敏雯不吭声。
那种不可告人的秘密被人窥探住了一个角的感觉,仿佛潮湿的泥土里在滋生蚯蚓,她从敏雯的眼神里看到了惊诧、嫌恶、鄙夷,从未觉得自己看过那么多的书毫无用处,眼下成了天桥下乞讨的哑巴,逼急了也只能说出“阿巴阿巴”的语气词,再没旁的。
敏雯沉默转身要出门,贞吉丢下手里的莲花灰压追了上去,拽着敏雯的袖子,语气急切。
“不要说出去……”
“求求你,敏雯。”
她低着语气恳求,指尖轻轻颤抖,敏雯却决然地推开,“六小姐,我把簪子还给您了,就断不会再往出说,要不然今日便是交到太太手里,您大可放心。”
“你要什么?我都可以给你,我……”
敏雯摇头,看她的眼神写满失望,转身带上了门,好大一声。
那支簪子被贞吉丢在了最不常打开的匣子里,又敞了好久的窗吹着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