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必担心这些,他们打得久,只是不想彼此损耗太深,拉扯着故而才久了些。”
话落在最后,谢蕴说:“小丫头,莫要再多想,最迟一年,半年,我都会安排好。”
她听着他给的承诺,话语含蓄,却最知道其中深意,淡笑着叫了句,“寒生。”
“嗯?”把她身上的披肩揽了揽,尽最柔的声音答。
“寒生。”她只叫,仿佛这两个字是世上最好听。
“嗯。”他又应。
再过两日,贞吉将将好了个利索,下午正坐在客厅里,腿上盖着张毯子,她仔细地摸那针脚,是敏雯仲秋时打的,她一贯手巧。
放眼望过去,身边一个人都没有,只她自个儿独坐。这几日军中要有大动作,老一辈的人总想着过个圆满年节,愈发对谢蕴施压,他常常晚归。
王妈递了贞吉的家书放到她手边,整个谢家只有她会收信,故而两封齐整着摞在一起,王妈并未细看。
她亦没多想,含章很是挂念她,塞两个信封也不是没有过的事。
就在客厅坐着,周围静悄悄,听得到她打开信笺的沙沙声,含章照例汇报家事,父亲母亲一向安好,嫂嫂胎象稳定,再简略说了下战事:皖系已经有些沉不住气,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