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低调。
「寒生总是深夜悄声进门,我在睡梦中翻身便能窝进他的怀里,有了同他初次共眠,又有第二次,第三次,好些次。
我们未必缠绵,他时而规规矩矩地搂着哄我入睡,时而惹我心跳异常又不做最后交融,他更喜欢折磨人一般可着一块肌肤啄个不停。
那些夜晚黑黢黢,又延绵无边地始终不愿靠岸。
记不清是第几日,他许久没有那般早回来,穿着睡衣进了房间,我有些紧张。
“王妈她们还没睡下,你赶紧去书房里再坐一会。”
寒生的表情看起来不置可否,隐隐带着些哀在眉眼中,“东北变天了。”
东北盘踞的奉系易主,近几日都在同寒生洽谈,这夜终于命定:归顺直系。
也就是说,只要皖南胶着的战事告捷,整个东部的军阀便会同属一宗。这是年前最好的消息,没有一个人不为此畅快。
我却忍不住问自己:那我呢?
——贞吉书于民国五年十一月十五」
「今日北平落雪,不大不小,宣告冬天到来。寒生决定亲自带兵出征皖南,又一个让我挂心的人去打仗了。
——贞吉书于民国五年十一月十八」
第12章 前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