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份厚厚的信函,上面罗列着各家适龄且相配的男儿,几乎还都附了照片在里面,好生英俊,又都好生显赫,同样带来口信:任贞吉挑选。
来人特地说了,谢蕴的原话是让贞吉做主,父母哥嫂没细究其中含义,只当任她做主便是任她家做主。
父亲递给了贞吉,很是尊重她的选择,“现在不兴老一套了,爹爹肯定顾虑你的想法,你自己看。”
旁边含章还在笑说:“我当年怎的没这般待遇?”
被嫂嫂佯怒嗔怪,一片祥和。她看着手里的信笺、看各式少爷公子,有上海周家、扬州许家、绍兴傅家等等,总归没有一家是北边的,亦没有一家是从军的。而那每一张的字迹,她再熟悉不过,曾经多少日夜书房相伴,谢蕴的软笔硬笔,她都印刻心底。
那天同样是贞吉头回挨打。
父亲实在是气急,给了她一巴掌,随后年过半百的男人先红了眼,显然是后悔不已。
全因贞吉说:“我怀孕了。”
含章到房间里安慰她,他们俩打小亲昵,含章懂事较早,不像别家哥哥都有过欺负胞妹的日子。
几句话后还是忍不住问一句对方是谁,贞吉绝口不说,引他叹息,“小叔给你挑了那么多好人家,他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