摊前面没有人,他过去要了点东西,替小孩儿开了个张。又在回家的路上看到花店,进去买了一盆金桔,绕一段路,送到了敏姐家。
是瓶子来开的门,看到他就问:“越哥呢?”
关容进屋关门,看了敏姐一眼,问:“你越哥什么时候来过你家?”
“为什么不来啊?”瓶子说,“我想让他来我家做客。”
关容回答:“他回家了。”
“回什么家?”瓶子问。
“回他老家。”关容说。
正在看电视的敏姐回过头来,在瓶子开口之前,关容补充:“老家就是他长大的地方。”
年二十九一大早,关容把对联拿出来准备贴,在屋里找了一圈没有胶水。干脆地作罢。
他瘫在沙发上,听外面时不时响起的炮声。把手臂搁在眼睛上,眼前就一片漆黑,看得久了,漆黑里生出旋转的花纹来。好几天了,陈越持除了前天发过一条短信,告诉关容自己安全到家并且叮嘱他好好吃饭而外,一点消息都没有。
关容没有主动联系的想法,却无时无刻不在猜测陈越持的状态。
窗户没有关,观察了一会儿闭眼之后的世界,小区花园有异常清晰的笑闹声传进来,关容猛地撑起身,拨了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