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是由于离脑神经的位置太近,手术不能完全切除干净,后续还需要进一步的药物配合加放化疗。
他对着报告半晌,轻声地问许明辉:“这是…… 能治好的意思吗?”
对待专业相关的事情上,许明辉向来很严谨。他没有点头,只是很严肃地回答:“癌症这个病,不会说治愈的,没有哪个医生能下这样的保证书。”
贺璞宁接过病理报告,薄薄的一张纸在他手上微微发着抖。
他安慰自己,只要有可能,就是有希望。
许明辉想的却并不乐观。
化疗的费用每次都在三千以上,抗体药物更甚,小小一支就要两万多,半个多月却就要用上一次。如果这么持续下去,不出一年的时间,就要烧进去几十万。
贺璞宁一言不发地听完了他的叙述,手里的报告单被攥得越来越皱。
癌细胞就像蛰伏在身体里盘根交错的怪物,谁也不知道它明天将是被杀死,还是纠缠着卷土重来。很多时候就是在比钱和命哪个能坚持得更久。
许明辉沉默地审视着眼前的少年。陈安没有其他亲属,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了这个才刚过十八岁的少年肩头。明明上个月初见时还是一副桀骜又叛逆的性子,可陈安入院后这短短一周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