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作没影响吧?这病不传染的……”
“你知道我介意的不是这个!”
贺璞宁的声音微微发着抖,像是隐藏着压抑的怒意。
他冷静了片刻,继续问陈安:“你一个人…… 当年怎么熬过来的。”
这下却轮到陈安沉默了。
他垂着头,握着自己瘦弱的手臂,好一会儿才低声说:“不是一个人的。”
“不是一个人,有人在我身边的。我唯一的…… 亲人。” 陈安顿了顿,回避掉贺璞宁的目光,“那时候也没多想,只想拼命活下去。心里有光照着,就不觉得难熬了。”
贺璞宁无声地握紧了方向盘:“那个人,现在在哪儿呢?”
“…… 走了。”
“走了?”
“嗯。有一天突然就消失了,只说让我等他回来。结果我就这么等着…… 一直等到现在。”
“那你等到了吗。”
陈安缄默良久,才回答了他。
“没有。可能…… 再也等不到了吧。”
车内弥漫着一片沉寂,直到红灯转绿,身后的车不耐烦地按了按喇叭。
贺璞宁重新打上火,汽车继续安静地向前行驶着,直到陈安以为这个话题已经要被翻篇的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