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我就是背书,江舒宁就是抄书,明明我与她一道学习,纪大人你怎么能区别对待?”
安庆一向觉得抄书无甚所谓,背书那可等同要了她半条性命。
纪旻叙丝毫不受安庆影响,眉目间还淌着笑意。他将手执的书卷放下,理正青绿的衣袍,立在红木嵌螺钿桌旁,身正如松。
“公主可知,因人有异,则不可一概而论,公主与江小姐自是不同的,课业有所区别啾恃洸亦是情理之中,公主若是熟读楚辞九章中的怀沙,会明白我的意思。”
这话显然是不能更改了。
其实江舒宁心中也有疑惑,但这毕竟是老师所布的课业,既为学生,理应谨遵师训,再说了,对她来讲这抄书确实不算难事,她抄录过那样多的佛经,日日都会练字,比起背书来说,她更善于写。
况且只是庄子内篇中的三篇,算不得太多。
“公主,江小姐,时候不早了,今日我便先回翰林。”
声音落下,江舒宁便朝其行了一礼。安庆虽身份贵重,但对师长也是尊敬,见江舒宁的动作,同样行了一礼。
纪旻叙微微晗首,随后转身迈着离去。
江舒宁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有些走神。
旁边的安庆叫了她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