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,另一个穿着豆绿骑服犹如柳条般青翠的,就是她了。
明明也不好动,从来都是经不起风吹模样,穿着这样一身衣服,倒还拔出了些朝气。
他没有看过这幅样子的她。
纪旻叙辗转轻笑,想起许多年前的一些事情。
那时他十岁,还在淮安府,是南陵县清晖堂训科的独子。那几年,读书闲暇之余,他都会帮父亲在清晖堂做事,识药抓药这些,他比许多年长的人都更加娴熟,日子长久下来,大部分街坊邻居都与他相熟。
好像是在一个午后,日光正好,他自县学下课,替换给县丞出诊的父亲。这趟,他碰上了一个独自来抓药的小姑娘。小姑娘梳着总角,着桃粉色的衣裙,脸色很白,唇色也很淡,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喘着气,风吹就要折了的模样。
但却一点都不怯懦,踏进清晖堂的时候,扬着一双水润的眼睛,认真的看着他。
明明人还没有柜台那样高,却还是艰难的踮着脚,想与他说话。
纪旻叙从未见过这个小姑娘,模样陌生,似乎也不是南陵县里的,想来应是哪家走丢的姑娘罢。他给她搬了一把矮凳坐着,让她乖乖的等她家人,但她却不听,固执的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,口中喃喃的说,自己是来抓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