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批进士中是最温和端方的了。
要不是殿试那日自己也在,陈时徽实在不敢相信,出口顶撞如日中天重权在握的张阁老,会是现在这个风轻云淡,视名利若无物的人。
毕竟,就算是内阁首辅施昌寅,除了去年徽州府两县赋税一事,也是再没有和张阁老有过政见不合的。
一个即将致仕的首辅,犯不着为了无关紧要的事情,和即将顶替自己位置的人起太大冲突。
这是许多人心照不宣的事情。
听到纪旻叙的话,陈时徽替他松了口气。
“这样便好,这样便好,要是你还有什么做不过来,需要我帮忙的事,你大可与我说,近些时日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,有许多空闲的。”
这样一个出身贫寒却有真才实学,性子还从容随和的人,陈时徽是喜欢的。他不是张尚书派系的人,也没必要特地去寻人麻烦。
纪旻叙并不直面拒绝,只道了句“多谢陈大人”,转身便打算离去,可才走了一步,他就注意到书案上搁置的几张宣纸。
那上面布列着许多的批注,而那批注的字迹正是出自陈时徽之手。再看文章,显然不是陈时徽的字迹,倒像是安庆公主的。
此时,陈时徽低眸一看,也发现了这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