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许宿野要回安城扫墓。
临走的时候,许宿野敲响了时绿的门,问她愿不愿意去。
许母一脸诧异。
背对着许母,许宿野眉眼低垂,漆黑的眼里甚至带着祈求。
考虑了十几秒,时绿不忍心拒绝,到底还是答应了。
“我去换件衣服。”
她没关门,去卧室里换了件端庄肃穆的长袖黑裙,脸上的妆也卸了。
不沾粉黛的白净脸孔,桃花眼淡漠,唇瓣浅红。因为今天的穿着,她身上冷漠的气质又加重了许多,像是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。
许宿野的视线黑而沉,停留在她身上,临走的时候才依依不舍地移开。
他和时绿的事,他想告诉父亲。
他结婚了,身边亲近的人应该至少有一个人知道。
这样才像话,才不像是他一个人的臆想。
以前他家住在离祁城不远的安城,父亲也葬在那里。后来他住进时家,才搬来祁城。
许宿野开车重回故地。
许母晕车,坐在副驾驶的位置。时绿坐在后排,闭目养神。
高速路上车流稀疏,远离市区,路旁一片荒凉。
外面下起了迷蒙烟雨,冰凉的雨滴一下下敲在车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