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深的暗房内,石壁上弧形的灯盏上燃起豆大的油灯,烛火映照在冰凉的石壁上,昏暗不明,宛如精怪鬼魅。
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被深海玄铁紧紧地吊绑在铁桩上,只余脚尖可以勉强接触到地面。
房间暗淡,却还能足够让人看清挂在墙上千奇百怪的刑具,每一样都如同蛇口般散发着骇人的气息,只望一眼,便觉得背脊发凉。
不疾不徐地脚步声缓缓靠近,寒风从窗口呼呼灌进来,门吱呀一声被推开。
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女孩徐徐迈步,身着水红色牡丹裙,紫烟色的上衣袄子将她宛如脂玉的脸颊衬得姣美无匹,挺直的脊背犹如一柄出鞘的利剑。
后面跟着一名背负双剑,头戴纱帽的黑衣女子,看不清容貌。
那双杏仁明眸蕴满喋血的薄凉,喉间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,声如寒冰冷窖:“金碌,多时不见,可曾还记得我。”
“哼!”
男子身子皮开肉绽,布满血腥斑驳的伤口,棉布衣袍早已经被血水浸透。黑色的头发被烧得只剩几根焦毛,头皮上一片狰狞血色,普通至极的脸因为疼痛而扭曲骇人。
他察觉到那道灼热鹰隼的视线,才吃力地抬起脑袋望向来人,待看见那张容颜胜雪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