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月棠涩着嗓子喊住了芍药,接着道,“扶我起来。”
芍药闻言转身将程月棠扶了起来,只听程月棠语气微弱的问到,“我这是怎么了?”
芍药脸上露出心疼之色,但嘴上却是尽捡不痛不痒的话说到,“蒋大夫说小姐只是偶感风寒,没有大碍。”
程月棠何等聪明,一看之下便知道芍药在撒谎,闻言当即苦笑道,“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,算了,不为难你了,你去弄些吃的吧。”
芍药走后,程月棠坐得久了有所疲累,想要躺下却又怕一会睡将过去,只得挣扎着站了起来。
推开房门,一股凉意十足的夜风瞬间涌了进来,吹在程月棠那苍白的脸上,将本就单薄的身子再度摇晃。
“风似无情花有情,若寒冰心冷君心。”
程月棠喃喃念着前世之诗,只觉心里一阵冰冷,一双玉手紧紧按在门框之上,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。
她的眸子里透出一丝平日里难以察觉的悲痛,在茫茫夜风中朝着那无边无际的黑暗投去,似放逐了什么,似放弃了什么。
只是她还坚持的没有倒下,即使冷风灌进了衣袖,灌进了裤腿,即使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即使已经上下牙床磕碰,但她依然没有倒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