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离开燕宫的时候只有八岁,关于燕宫的记忆,只有个不连续的轮廓,反倒是贺公府的事记得更清楚,尤其是那年她风筝落在
树上,贺时渡无视而过。
贺时渡行事过分,又不怎与她有交集,关于他的事她就记得更清楚了。
那时候平昌公主才嫁过来,他日夜在外花天酒地,檀檀还与时复抱怨过:“大哥哥真不是个好丈夫。”
没过多久,急雨砸向窗户,树影簌簌摇晃不定,贺时渡不闻枕边人动静,低头一看竟然已经睡着了。“蠢货。”他笑了笑,又
不禁为她担忧了起来,她究竟能杀的了自己吗?
有雨声相伴,贺时渡亦在檀檀的小黑屋里度过了一个安然的夜
贺时渡舅父的死讯在一大清早传入南池。
往日一贯带笑的贺时渡脸上出现了慌乱的神色,时复将那封信看了好几遍,仍不愿相信这个噩耗。“怎会如此月初的时候舅
舅还寄信过来的”
他们的母亲慕容氏一族被陷害,外公被斩,母亲自缢,慕容氏只剩他们的舅公慕容裘只身照顾着族里的小辈。
贺家为了仕途,并不敢明目张胆接济慕容裘。但慕容裘这些年在雁北草原上,生活虽苦楚,却一向都是平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