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安的。
贺时渡定了心神,道:“舅公的葬仪仍我不得交手于人,南池的事暂交于你,我需去一趟雁北。”
他曾经每年秋天都要去往一趟草原,在那些日子里,舅公教会了他骑马射箭,教会他猎鹰,教会他吹胡笛。
舅公生前他没能替他洗清冤屈,死后他也得给舅公一个体面的丧葬。
雁北至邺城九百里路,快马加鞭一天一夜,当他到达雁北,慕容裘的尸体已开始腐烂。当地刺史裴晟向他诉明了情况,今年冬
天极寒,慕容裘就是在那时候染上了病。
族里的小孩用鲜卑话搭嘴道:“一刮风下雨,阿爷就疼得要死。”
贺时渡振声道:“舅父是外公的长子,当以可汗之礼厚葬。”
裴晟迟疑,“可是圣上”
“雁北虽无主,却非秦国辖地,草原上的诸族信谁,这里就谁说了算。”
“大司马年少时为雁北平定匈奴之祸,草原各族定是听从大司马的。下官虽是朝廷命官,却与慕容兄三十年挚友,还恳请大司
马让我主持他的丧葬。”
裴晟和慕容裘年少相识,慕容裘对他更有救命之恩,这些年也因他在雁北相助,慕容一族才保得血脉。
“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