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小东西不听话,同时他又无可奈何,这样棘手的情况是第一回遇到。她不要大夫,诏狱里一入
夜又寒凉入骨,他总不能置之不理,弃之不顾。
“我唤人送你回南池。”
“不要。”她呢喃一声,听不出语气来。
他的铁石心肠已全然无用,这样的温软的抗拒,他不信天下会有哪个男人能受住。
“我不要与你说话”
“”
“乖檀檀,张口把药喝了。”
他命沈瞻送一碗清热泻火的药,沈瞻不敢耽搁,领了命令后又问是否要叫大夫,或是送小姑娘回贺公府,皆被贺时渡摆手回
绝。
不过片刻,他又被命令去寻些蜜饯过来。
沈瞻平素就怕里面关着的那位,现下为他忙前忙后,也不敢抬头直视他。
“沈瞻。”
沈瞻背后突然发凉,狼鹰之相,传闻君主都顾怕他三分。
诏狱是阴寒之地,但因沈瞻是秉笔执法之人,他从未觉得诏狱阴森,如今反倒像自己才是那个阶下囚,等着大司马的审问。
“今日贺某欠你人情,他日你有所求,南池无一不应。”
“早年承蒙时复兄照顾,下官才有今日。举手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