劳,不足大司马挂念。”
贺时渡不屑听这种真假参半的话,他连眼皮都不抬,摆手让沈瞻退下。
“我要回燕国。”她捂着贺时渡拿来给她降温的帕子呜咽起来,“秦国的药真苦。”
“傻东西。”他轻声冷笑,体谅她烧坏了脑袋也不去深究。
“秦国的大司马也不是好人。”
“”
“娘亲,檀檀脑袋痛。”
这一声“娘亲”,唤起秦国大司马一些往事。
他与时复牙牙学语时一张口就喊的是“阿妈”,长大后便正式地称呼为“母亲”,贺公府鲜少听到“娘亲”这样亲昵地称呼。
嘉宁皇后带着她的小女儿刚到南池,她口口声声呼唤的还是“母后”,过了半年多嘉宁皇后怀过一胎,在胎儿六七个月大的时
候意外滑胎,自那檀檀知道她的母后又有了孩子,她一夜之间改变了称呼。
此事能令他印象深刻,必事出有因。
嘉宁皇后未住进南池前,他偶尔路过母女居住的别苑,听到小姑娘脆生的一声“母后”,觉得荒唐至极,有日正巧在时复住处
碰到她玩布偶,遂上前纠正她:“你的燕国已经灭亡了,母亲如今是秦国大司马的姬妾,你是宠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