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言。
贺时渡的手掌摩挲过她的面颊,道:“杀我的时候怎么不见这么乖顺?”
每次只有她要骗他、背叛他,或利用他时,才会在床笫间表现出乖顺的样子来。
见檀檀不愿意开口,他又冷笑声:“你倒会趋利避害。”他将自己外袍扔在地上,呵斥她:“服侍我入寝。”
檀檀替他解了衣物便打算去找阿琴一起睡,他将她桎梏怀中:“若再趁我不备时行凶,这次便真把你送入蛇笼
里。”
“我去漱口,嘴里面难受。”
檀檀睡在外侧,她吹熄床头烛灯,黑暗突如其来,二人的呼吸都紧张了起来。
檀檀睡不着,她左右不断翻身,身侧传来一声斥责:“安分一些。”
“怀了小阿囡,睡觉就是要这样翻来覆去的。”
想来也知道是阿琴用来哄她的话。
“谁告诉你是个小阿囡的?”
这是他第一次提起这个孩子,檀檀的心脏变得紧巴巴的,她说:“我想要个小女孩儿。”
“是男是女都得养在南池,是秦国人,你趁早打消那些不该有的念头。”
他忽然想起刚来时看到的那只残余着药汁的碗,道:“你身体寒气重,得好好喝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