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水向城下济水汇聚,这些小鱼游到济水,会被济水里的大鱼吃掉。”
檀檀打了个寒颤,原来鱼界也这么残酷。
在流水之音的静谧中,她察觉到今日的贺时渡反常地厉害。她认识他许久了,也未见过他是这样的。
“你能不能给小阿囡吹笛子?明明我吹的不好听,阿琴他们还要夸我。”
她随时都带着短笛,吹乐曲给小阿囡听。
贺时渡接过笛子,他习惯性地先打量一番,竹笛的边缘处被磨得平滑圆润,他脑海里立刻勾勒出她在檐下琢磨乐谱
的画面。
这短笛还不足他一掌的长度,他十指握在其上显得又几分局促,他试了两个音,因手指位置是在挤仄而未能找到合
适的音,檀檀听了一阵觉得曲不成调,略显失望。
她一垂眸,他心就忧了起来。
她是个比泉水还要清澈的檀檀,她的哀伤像水底的水草,纠葛不休,显而易见。
怕头饰碍着走路,檀檀的发髻空荡荡的,少一分修饰便多一分天然,正巧他手边是一朵充满生机的野花,他摘下花
别在檀檀头上。
以前在雁北,他也喜欢往她脑袋上插花花草草的,檀檀不觉得反常,但她看到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