筠不想和他做无谓的口舌之辩,只想赶紧带清澄回营地。
秦业知道沈从筠所说在理,只好忍下这口恶气,以后寻着机会,一定要他革去军职,吃尽苦头。
沈从筠将清澄横抱起,虽两人多有亲近,但却一点都不显暧昧。他颇有风度,思虑周全,将披风系在清澄身上,隔着披风再抱住清澄的脊背和膝盖腿弯处,丝毫未有越矩之意。
他对清澄的关心完全是出于兄长爱护幼妹的角度,也许沈从雨幼时也被兄长这般抱过。
清澄微微抬眸看着他下巴处的青色胡茬,他面容越发成熟,气质甚是稳重,奈何远在边疆,忍受战事摧残,生命消逝,却无能无力,眸底潜藏着的哀伤和思虑骗不过清澄。
沈从筠舍去了战马,命人骑马先回,他抱着清澄,步步向前。
山丘上,阴迟寒望着他们二人远去的背影,眉宇才舒展开来。
他言语冰冷,“阎王近日可有视查本尊管辖之区?”
绝念恭敬地回道,“昨日有来,问起尊主,为何这几日不在阴间?还让属下给尊主带话,切不可本末倒置,速斩断孽缘,不可留恋。”
阴迟寒满面寒霜,寒冽的气势,怒不可赦,他的事自有处理之法,不许任何人来插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