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才几个钱?”
男人犯愁的盯着灶台内炯炯燃烧的柴火,眼中透出浓浓的无奈之色。
“只有明天去镇上问问,那征地的赔偿款,看能不能快点批下来吧。”
一听到“赔偿款”三字,女人眼中泛起一抹期望之色,可随即又暗淡下来。
“那一万多点的赔偿款,给孩子交完学费,还得交住宿费,学杂费,生活费……”
她絮絮叨叨说着,突然一愣,似乎想起了什么。
“二喜,我听说隔壁村有人在工地上摔死了,大老板给赔了几十万呢!”
“你个臭娘们在想啥?是不是想老子做工的时候摔死啊!”
男人没好气的骂了句,习惯性的摸向裤兜,却只摸出个瘪瘪的纸烟盒。
丢开空荡荡的烟盒,男人烦躁的抓了抓脑袋,起身准备去掀锅里的蒸笼。
“诶,你急啥?我的意思是……要是咱们家也死了个人……”
“你说,那征地的赔偿款,是不是得多给点才行?”
被男人臭着脸骂了句,女人明显有些畏惧,嗓音低了许多。
男人伸向蒸笼的手指,僵在了半空。
锅内蒸汽翻涌,笼罩住了他那张发愣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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