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小川隐隐猜测到了事情的走向,心下不由得一沉。
    果然,男人明显有些动心了。
    他喉头耸动了下,僵硬的转过头,望向脸色不安的女人。
    女人默不作声,眼神朝门外偏房的位置斜了斜。
    偏房里,正是住着男人瘫痪了十来年的老娘。
    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,男人浑身一颤,脸色阴晴不定,额头慢慢渗出了点点细密汗珠。
    很明显,他的内心在不停挣扎。
    灶房内,陷入死一般的沉默,只有灶洞中的柴火,不时燃烧出轻微的噼啪响动。
    “……家里杀草的百草枯,被,被你放在哪儿了?”
    终于,男人涩声开口,似乎用尽了浑身力气,才说完这话。
    他死死扶住灶台边缘,掌背青筋翻涌。
    女人明显也有些害怕,苍白着脸, 指了指屋外,“搁在地窖里了……”
    男人没有吭声,低着头,快步走出了灶房。
    留下女人一个人坐在灶洞前,对着一腔放肆燃烧的柴火发呆。
    过得几分钟,男人又回来了,手里提着个漆黑的塑料袋。
    袋底下垂得厉害,看那模样,像是装着什么沉甸甸的东西。
    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