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生了。
县衙内的照明,用得是洋灯,那是一个个透明的玻璃小罩子内,照得夜晚的县衙亮如白昼。
一阵夜风从县衙上空呜咽而过,洋灯被吹得灯影飘忽。
下一刻,黑暗蓦然如同大山般压下,洋灯齐齐悄无声息的熄灭,整座县衙顿时伸手不见五指。
突如其来的变故引起了一阵骚乱,县衙大厅内黑灯瞎火。
陈阿大头上的毛龙灯,反倒是成了唯一的光源。
也就是借着灯身内的烛火光亮,陈阿大突然注意到县衙的围墙上,不知何时多了许多身手矫健的华夏汉子。
当第一道枪声响起,县衙内彻底陷入慌乱之中。
舞灯的几个年轻人一看不对劲,立刻丢下毛龙灯,掉头就往县衙大门跑。
陈阿大站在院子内,眼睁睁看着那些翻墙而入的汉子,与喝得醉醺醺的鬼子兵扭打做一团。
枪声像是雨点般响起,他惊恐的卷缩在墙角,可是血液中莫名涌出阵阵异样的兴奋。
突然,陈阿大眼睛余光扫到大厅内有道人影,跌跌撞撞的推开挡在身前的那些慌乱的乡绅富商,转身往县衙后院冲去。
那个鬼子军官要逃!
陈阿大只犹豫了不到一秒,猛然一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