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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江旬一忽然爬起来,我本能地抓住睡袋,为今之计就是赶紧钻进去藏起来。然而,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其实他只是为了走出帐篷,他回头安抚我早点休息,自己却离开了帐篷。没有他的帐篷,瞬间就冷却下来,这深山野林的夜里,寒意四起。
    我躺下来,其实根本睡不着,不但睡不着,还很有精神地胡思乱想,越想越模糊,越想心越累,还是睡不着。
    我以为闭上眼可以好一些,然而并没有阻止外面的动静传入耳膜中,并且这次不再是其他露营人的喧闹,有弹奏吉他的乐声,很快融入了男人的歌声。
    声音听着怎么这么熟悉?我被歌声吸引,爬起来仔细聆听,唱的英文歌曲,有点乡村音乐的味道。
    我想知道我猜得对不对,便从帐篷出来。外面的夜空宛如银灰色的大帐篷,星空下,有个男孩坐在人群篝火间弹奏吉他。
    “……illyustayfralltie,freverandaday……”(你是否一直在我身边,永远或者一天?)
    我想靠近,不止靠近一点点,我心里这么想,脚步也慢慢地向他靠近,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排斥这一切的靠近,正如他说的那样,这二十四小时,我只是岑绘,其他的身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