肩膀,硬是调整成面对他的姿势。
她弓着腰,几乎整个人嵌在他怀里。
“疼吗?”他问。
装什么好人……刚刚是谁失了控?现在来装什么温柔绅士,哼!
辛懿哼唧了一声,没睬他。
庄景安无奈,抬手轻轻抚过她的长发,蓬松而柔软——都说脾气不好的人发质硬,那这丫头本不该是现在这倔脾气的。
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手下的动作有多温柔。
辛懿原本就倦了,被他顺毛摸了会,眼皮直耷,迷迷糊糊要坠入梦乡之际,听见头顶上他低低的嗓音:“做个好梦。”
“……晚安。”她唔哝了声。
二十六年来,这是庄景安记忆中头一次和人同床共枕,准确说来,是第一次被人当枕头,也是头一次有个娇软的声音在怀里对他说晚安。
从来没有人,让他可以安安心心地卸下伪装。
怀里的小丫头兀自睡得香甜,哪里知道被压着大臂的庄景安彻夜难眠。
他单手从床头摸过手机,打开记事本,一个,一个,敲了整夜音符。
*
辛懿是被女人尖锐的嗓音吵醒的。
睁开眼,瞧见窗帘在天已大亮,套上睡裙站起身,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