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还是很热,安均去堂屋另一边儿的里屋看了下,那间屋子该是三舅以前住的,墙上不但挂着一顶草帽,还有一个烟斗,床头放着一个木盒子,木盒子是打开的,里面是满满的烟草,看来是刚买的。
人这一辈子也是奇怪,说没就没了。
安均刚想出屋,就见玲子站在她身后,虽然天气很热,她还是被吓的颤了一下,终是忍不住出声道,“你怎么过来了?这可把我吓的。”
玲子的眼睛还很红,看了安均一眼就低下了头,接着便在屋子里收拾了起来,她在整理明天出殡烧的衣服,还有随着入殓的一些东西。
现在爹不在了,这些旧物留着也没用,倒不如跟着爹一起去了。
看着低头不语的玲子,安均有些不知所措,难不成她说错了什么话,又勾起了人家的伤心事?还是这姑娘太敏感了?
“玲子?用不用我帮你?”
玲子婉拒道,“表嫂你在一旁歇着就是,这些琐事我自己能行。”
安均颇感欣慰,好孩子啊,能自理的姑娘都是好孩子,若是还喜欢伺候人那就更好了……
这时从院门处一下子进来不少人,安均从窗子往外看去,前面打头的是个精神灼烁的老头儿,六七十岁的年纪,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