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……”蒲苇整个人被惊醒过来,坐起了身子。
在这十一月的冬天里,她浑身都被汗水给湿透了她整件衣服。
蒲苇伸手抹了一把额间的汗水,拿起床头柜的杯子喝了口水。
梦,是梦……
——你骗人,你就是抛弃了我,天底下就是有这么多狠心的父母,你知道那机器夹在我身上的疼痛吗?那种将我整个人身子都拉扯开,绞碎了我整副身子的痛意吗?
梦里小男孩的话清晰地回荡在她的脑海里,让她的泪水不断地涌出。
教她整个人忍不住地将身子蜷缩成一团,抱着双膝抽泣。
多年前一幕如潮水般席卷而来。
……
“蒲小姐,你肚子里的宝宝很健康。你确定要打掉他吗?”妇产科医生的话,到至今她都还是犹言在耳。
那时候的她已经没了任何办法,只能点点头,揪紧了一张刚打印出来的b超单,上面正有印着她宝宝的照片。
医生似乎有些遗憾,摇了摇头,“不该说的,我也说了,宝宝是个男孩。都已经是二十四周加了。如果你确定要打掉的话,我有必要跟你说清楚,我一会儿给你打一支针,把宝宝引产下来。这宝宝接下来可能会活到三天到一个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