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腰真细。
这关口,陆清匪却开始胡思乱想。
好像掐一掐就能断了一样。女子的腰也没有这么细的,他莫不是悄悄用素帛束了腰。
又想,他既然会弹琴,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跳舞。
若是会跳,必然是腰肢怯怯,玉珰摇素。好看得很。
可惜我今晚就要与他分别,再好看也看不见了。他心里又浮现一点后悔来。
就在这时,却忽听一声凄厉叫声,这声音听起来非男非女,非人非兽。只是凄寒悲苦,令人毛骨悚然。
陆清匪一惊,手下一用力,将那腰带扯下一半。余下一截半绕在鹤倦归腰上,半垂在地上。他却没想到鹤倦归身上那件明蓝襦袍是冰蚕丝所织成,极其顺滑,被他这一扯竟然从鹤倦归的身上滑落下来,露出半个白玉般的肩头和一块宛如在发光的锁骨。
鹤倦归看起来便清瘦寒隽,腰细不胜舞。身上却不显得枯瘦,反而显出一种精巧细致的美来,好似这人身上每一处都是被细细雕琢而成,锁骨也生得恰到好处,细细的一根,下面带着浅浅的弯,里面盈着月光。增一分则油润,少一分则干柴。
他便如一块无暇美玉,是一件只可远观的工艺品,总让人担心若是用手碰了,或是靠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