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寂寂,姿七在门外将房门拢上,站在一边垂头只当是正常值夜一般,神色平静。
第二日一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,微弱的蝉鸣和外面轻细的走动声在孟仪昭睁开眼睛后慢慢清晰起来。她伸出光裸的手臂展腰,轻轻地嘶了一声,终于喊了冷落已久的姿七进来。
姿七托着盥洗盆进来为她擦洗,又取了衣衫替她穿上之后,才走远几步低腰与她开口:少夫人,大公子让您午膳去他那用。rdquo;
孟仪昭歪着头精神不济,眼帘慢慢耷下来,声音也轻轻渺渺的:那你去和他说,我要吃西湖醋鱼。rdquo;
姿七点头了之后,孟仪昭又软着腰伏在梳妆台上阖眼:我昨日让你凿的冰如何了?手可痛?rdquo;
嬷嬷给奴婢的都凿了。冰块凉爽舒适,自然不痛。rdquo;
孟仪昭昨日明赏暗罚她后也消了气,更何况她与赵恪予和好,于是卖了个圈子长长地嗯了一声后突然自娱自乐地笑出来,那你以后就留在我房里伺候,凿的冰有多少,热夏便多拿多少去消暑。rdquo;
姿七依旧答是,孟仪昭张开眼睛,歪着头好奇地看她,半晌开口:开不开心?rdquo;
姿七答:回少夫人,奴婢开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