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你先走吧。”
助理刚把门一关,白星河就搬了张凳子坐在齐辉对面。
“监督你加班,”他说,“怎么样?”
他心情不美,按照以往惯例,火气总是要转嫁到别人身上的。
齐辉看着电脑屏幕,也看着他,忽然说:“你像宠物一样。”
“如果我是猫,现在已经坐在键盘上挠你。”
“……”
这种有画面感的话,齐辉有些不好接受。
于是他冷冷说:“你出去吧。”
“……你真无情。”
一小时后,齐辉将笔记本电脑一合,开始收拾文件。
他无声无息下了班,但没有知会在外边发呆的白星河。
人影晃过时,后者才发觉他要走了。
“你等等我啊。”
白星河追了上去,还没拽住齐辉铅灰色的衬衣袖子,他突兀地心神一空。
他活蹦乱跳了一整天,以至于两人都淡忘了他是个宛如患上瞌睡症、随时随地失去意识的孱弱病号,空冰淇淋盒子摔倒时,白星河也一齐跌下去。
“白星河!”
视线断电回归漆黑之前,他只见到一双手,画着狰狞蛇头大象的一双男人手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