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已经醉得毫无意识了。弯腰帮忙系安全带的时候,也是谢深第一次仔细看清了对方的面容。
青年大概是半梦半睡,半拢的浓密眼睫微微打颤,在苍白的脸颊投下一片飘忽的阴影。谢深微微一怔,起身时无意间被他的睫毛扫到了脸侧。
他一手撑在车门上,不由得多看了几眼。
刚刚倒是没发现……这人长得倒是……
倒是什么,他拿着烟想了一会儿,也说不出来一个准确形容词。
手机震了一下,谢深回了神。他把朋友的电话接了,随口放了鸽子,转而对醉酒人例行关怀:“你没事吗,我送你去医院?”
白星河听见了,也嚅嗫了几声。谢深静下心仔细听了几遍,才发现他反复念着一个地址:“XXX小区,A栋401。”
“这是你家?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不能把家庭住址随便告诉别人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“不去医院的话,我送你回家,坐好。”
在把醉酒的白星河往楼上带时,谢深很快察觉了不妥。
这个不知道名字的青年身体烫得过分了,而且……
“等、等下……别走。”
在把他放倒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