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安静得像一只洋葱。
    也许是打针吃药很伤神,白星河总是莫名其妙掉眼泪,先是揪着谢深衣袖哭哭啼啼不肯撒手,非要谢深把他带走,把几个警察都惊呆了,后来是在被窝里呜呜咽咽,好像伤悲春秋的青春期少年。
    他吃了一些药,神智忽梦忽醒,也慢慢发现了端倪——原来这是卷毛男在哭啊。
    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,约莫是卷毛男听见了他的心声,白星河的眼泪就止不住了。
    “身体里长了另一个人,感觉很古怪。”
    谢深来探望他时,他靠在床头噼里啪啦哭得轰轰烈烈,咕哝了好些心路历程。
    说实话,白星河的外表很能迷惑旁人,哭起来是我见犹怜,虽然这不是他的本意,准确来说是另一人的泪水,但他日日眉间愁、眸中泪,无端把心如磐石见多识广的护工和医师都惹多了几分同情。
    至于心里有鬼的谢深,更是坐立不安。
    哭什么啊。
    病成这样了吗……以后怎么办。
    “你怎么哭了?”谢深当他受了委屈,转念又想,一个精神病人能在医院受什么委屈?无非打针吃药才哭唧唧。这能怎么办,谢深也帮不了他。
    白星河眉尖一颦,烦恼道:“我也不知道啊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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