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星河对自己的精神病患身份已经十分适应,对于治疗,他积极配合,吃药按钟按点,对医护人员更是诚恳感谢——只为了快点出院。
再被关一个月,说不定他真要疯啦。
他满腹委屈,甚至为此在警官面前提出过激要求:“你能不能帮我早点搬出去?”
低下头时,他白皙的脸上待宰羔羊似的可怜兮兮,与那天晚上如出一辙。
谢深心软了,又硬了,与他低语道:“星河……这不行。”
怎么突然去姓喊名了呢?白星河失望之余,也对警官突然而来的熟稔感到一丝莫名。
“好好吃药,我下次再来看你好吗?”
离开之前,谢深目光沉沉。
于白星河而言,谢深来或不来,他是没有半点期待的。
“随便你。”他打了个哈欠,脸藏进了医院的大号白枕头里。
谢深缓缓离开病房。关上门,医生看了一眼病房:“看来他与你很熟悉?甚至想求助你。”
“……算是熟悉吧。”
毕竟出了那种意外。
他没想到这么快会与白星河重逢,还是在调查录像中相遇的。他本以为白星河对他印象大概变得糟糕透顶,毕竟手铐这种东西如果不是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