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。”
电话那头是个陌生的、苍老的男声。
卷毛脸色一变。
白星河与他对视着,也谨慎起来:“……哪位?”
“你爸,”男人不耐烦地说,“跟你说件事,你大哥今天早上死了,你这两天回家奔丧,快点。”
大哥?
卷毛也露出同样惊愕的神情:“他死了?”
“从楼下掉下去的,”男人说,“早点回来。”
说完,径直挂了电话。
卷毛与他两人面面相觑。
“去吗?”他问卷毛。
卷毛似乎有点回避的意思,骂骂咧咧地咒了父亲几句:“我当他也死了呢,算了!去就去吧。不过不去也不会怎么样就是了,反正你和我从来没见过大哥,估计大哥都不知道白星河这个人。你自己拿主意吧。”
卷毛的犹豫约等于白星河的本意,于是两人都摇摇摆摆咕咕哝哝没个主意。
“烦死了,不跟你说了。”卷毛大概是真的很烦,突然像烟雾一般消失在了床上,走之前还不忘关掉了灯。
……还挺贴心。
时钟转向12点,一个让人犯困的时刻。
今天也是心力交瘁的白星河盖上被子就眼皮打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