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盏酒。
“请!”
宋之孝扬觯与她对饮,顺手抛下酒杯,踉踉跄跄地走出门,指着天际一弯新月,大声念道“临川遥望星河起,南山月落雪漫天!”
念完,他慢慢滑坐到地上,已经泪流满面,黯然地呢喃着,“沁儿,你来嫁我时正是漫天的大雪”
平日里刻板威严的父亲,竟然有这样一面。
星河的眼泪慢慢地落了下来。
东园书斋
红叶挑亮油灯,慢慢退了出去。
星河和师兄道涣对坐在桌前。
道涣懒洋洋地说“你让我转达的以退为进之策,我可都在棋局中和令尊一一切磋过了。”
星河笑了笑,“我知道,师兄里就属二师兄你最牢靠。”
道涣摆摆手,“不要给我戴高帽,你一说好话,总没好事。”
“怎么会没好事?师兄你陪我父亲手谈一夜,可是救了南境和黄河一线千千万万的百姓!”
“哎,你们父女还真是怪,有什么想法不能直接说,非要我这外人来掺和。我可没这功夫救世救人,只想能早点离开这里,跟着师父行走江湖,快意人生!”
星河翻了个白眼,“哪里快意了?风餐露宿的。如今师父他们,不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