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云白:“……那学生就要开始长篇大论了。”
内殿里只有危云白一个人的声音响起, 他咬字清晰, 说的一嘴好听的官话, 语序不急不缓,说起恒元帝的政绩来如同诉说故事,既不奉承也不偏颇,分明是在场诸位都知道的事,由他嘴中说出,偏偏就是引人入胜。
恒元帝闭上眼去听,咏德跟了他许多年,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心情不错。
危云白其实说的不多,待到手里这杯茶从温热变冷,他也就停了话。
他身旁一左一右站着的分别是刘玉堂和康城建,等他说完话,都觉得该过掉轮到下一个人。康城建是礼部右侍郎的孙子,他父亲还在外做着五品官员,祖父品级没有危、刘两位大人大,也没有人家有底气,直接避了嫌一整天也没见到孙子。
康城建是有才学的,才学还不低,每每国子监的考核他都能进个前三,偶尔还能得个榜首,他心里有大志气,人又年轻,加上他是京城的解元,虽没和人说过,但他是想要得个三元及第。
本朝至前朝还没有过的荣耀,他想死了那么想要。
可惜半路出个危云白,会元直接被他夺了过去,先前国子监的先生曾对他说过不止一次“山外有山,人外有人”,让他谨慎一点放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