粟融归肯定了她的猜测,“虽然赵俊的赔偿会下来,赵家婶子会努力做工给赵俊治病,但赵俊的明天仍然是个未知数,葛云和孩子跟着赵俊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还是会过得很辛苦,更重要的是,这样的辛苦未必会有一个好的结果,赵俊自己也恨这样的现状和自己吧,所以,不如放老婆孩子一条生路。葛家葛庄不在了,家里没有了病人就没有了负担,葛云带着儿子回葛家去,会比在赵家过得好。”
这话涂恒沙听着不舒服,“怎么就叫葛庄不在了,没有病人就没有负担?这话的意思,如果家里有个病人就巴不得他早点走吗?”
“抬杠呢?你这是?”他摇头,到底是小孩。
其实她比他小不了几岁,两人身世也有相同之处,只不过他从小寄人篱下,少年老成,过早成熟,而她野生野长的,保留了许多烂漫的性子,他看她,便总觉得像看着个小孩,难怪她总看着他想起她爸。
“不是抬杠!你这话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个意思!”也许是因为她自己从小就是个病号,所以对这个话题分外敏感些。
“你啊!还小,见得少了,不明白一个病人对整个家庭来说意味着什么,有时候……听着残酷,但无论对病人自己还是家人都是一种解脱。”
“我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