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觉得这种说法有些……冷血。”她想了想,用了这个词,“我从小就有病啊,是不是没有我我妈会好过些?我妈也有病,但是我从来就不觉得是负担,只要她还在这个世界上,不管她是什么样子,对我来说都足够了,只要她在。”
她是经历过差点失去妈妈的惊吓的,如果妈妈不在了,那这世上就只剩她一个人了……
她的语气里带了悲伤,认真地评价他,“你不懂。”
“你妈妈也有病?”他倒是从来不知。
“嗯,不过已经好了。”是她从五岁起就陪着呵护着照顾着治好的,“所以,没有人比我更有发言权,对于家人来说,只要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,就是最好的陪伴。”
他怔了一会儿,没有再说话,只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。
而她,没有反应,住院这么久,一直是他俩相互照顾,这样的触碰难免,她好像已经习惯。
车经过小河边的时候,涂恒沙突然看见河岸上站着的人,“咦,那不是……不是赵俊吗?”
从赵家到河边有一条小路可以直接穿过,不像他们,公路还要绕弯才能出村,所以,赵俊差不多一回家就来小河边了。
这一刻,涂恒沙百分百相信了粟融归的推断。
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