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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人下车,却又有新的一拨人挤进来。
地铁这个神奇的存在,就是明明看着已经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,可下一站只要有人挤,还总是有人能挤进来。
因为新进来的这波人,他们挪了挪地方,可只要一挪,必定有人得寸进尺,就像堤坝开了个口子,人潮泄洪般地往这边挤。
他一只手护着她,另一只手还打着石膏呢!
她顿时就火了,老母鸡似的双臂一撑,护着他受伤的手臂,“别挤了行吗?下一班行吗?这儿有人受伤呢!你!就你!你还挤!别再过来了!”
她拱着背,弯着腰,生生在人群中为他隔离出一个相对松泛的空间来。
他怔怔地看着她,忽然想起从小到大那些生病的夜里,一个人躺在床上,裹紧被子还冷得发抖的画面……
“傻!我没事的!”他低语,声音莫名有些嘶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