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。可是,我错了,家暴这种事,只有零次和无数次,一旦开始,就不会结束,之后这几年,他的事业一直无法再发展,做什么都难成功,他的脾气愈加暴躁,而且极度敏感,听不得半点否定他的话,我不能说他不行,别人也不能,如果在外面听到丁点风声说他现在靠老婆养,回来我一定又会倒霉的。我也说过,不必非要投资当老板,去应聘一家公司,好好上个班,朝九晚五过日子也可以,但他不,他的起点太高了,无法居人之下看人脸色过日子。这之后的生活,就陷入一个恶性循环,争吵、打我、道歉,每一次求我原谅的时候都诚意十足,然后下一次喝高了心里不顺照样打我出气……”
    再深厚的感情在这样的生活里也磋磨得一干二净了,对于未来,她几乎绝望,可绝望之中,她却感受到了粟融归这道光,明知不该,心里却还是因这道光而照亮。林东说她在他身下喊着粟融归的名字,未免夸张,但和林东同床异梦是有的,好些个梦里,她的确梦到粟融归,梦到冰雪覆盖的高原,梦到震区被废墟掩埋的自己,求生无望,她一遍遍地叫着粟融归的名字,渴望他来救她,其中是否有那么一次她叫出声来被林东听到,她不敢确定,但她想,梦里那个求生不得的自己,那个昏倒在冰雪中的自己,那个被压在废墟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