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父终于不耐烦地开了口,“行了,离婚了就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了,也不用再叫爸妈了!”
    “不!”崔培伏在地上,泣道,“我从来就不是真心想跟越越离婚,我是犯了错,但是我没有真正对不起越越,爸,妈,我永远都是你们的儿子。”
    樊母已经哭成了泪人,始终不愿意搭理崔培,樊父索性把樊母搀走了,不耽误接下来的事儿。
    崔培也不起来,换了个方向跪着,一直到火化完毕。
    樊母差点哭昏阙过去,走的时候抱着骨灰盒一路哭一路叫着“宝宝”,在场众人无不泪如雨下,崔培也哭得不成样子,走到樊母面前,要接骨灰盒。
    樊母自然不会给他,他再度跪下,抱住樊母的腿,大哭着喊“妈”,不让樊母走。
    粟融宇一肚子气本就没发泄完,见他这样赖皮,就起了怒气,一把揪住崔培,又是一拳砸过去。
    崔培的衬衫上原本就血迹斑斑,这一拳又被打得退后好几步才站稳。
    他抹了抹唇角,一手背的血,看着粟融宇,浮动的泪光里也生起了恨,“粟融宇,我不还手是因为我心里难受,我内疚,我的良心在谴责我,可能还要谴责我一辈子,我希望有人打我,哪怕打死我,我都没有怨尤。但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