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算是负了,人与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哪里是一句话能说清,也不会是一条线能划清的,命运的复杂,大抵也是在这里,大浪浮沉,谁又能不湿衣。”
粟融珵给他把酒斟满,“所以,你是来道歉的?或者说,代替涂恒沙来道歉?你们本就是一体。”
“不是,道歉没有意义。”他再喝。粟融珵给他倒,他便喝。
“的确没有意义!”粟融珵给自己也满上,“因为你根本就没觉得自己做错,或者说,你没觉得涂恒沙做错。”
“是,我只是……”
“你只是觉得你是吃粟家的饭长大的,你心里始终有个坎过不去。”
粟融归便沉默了,又去端杯。
“粟融归,我再问你一次,你今天是干什么的?”粟融珵按住了他的杯子。
“我……”
“是来说对不起的吗?”
“不是……”当然不是来说对不起,这个时候说对不起干什么呢?一如粟融珵所说,他心里有个坎,这个时候正是粟融珵最难的时候,难道他还要逼着粟融珵接受他的对不起,以让自己跨过这个坎吗?这样不地道。
“说!你来干什么?”粟融珵的语气有点咄咄逼人的意味了。
他吸了口气,“来看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