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还是有些震惊,他那么爱干净的人……
    大婶在一旁忍不住了,大声在阿婆耳边说,“曾阿婆,他不是你老头,是记者!记者!”
    沉浸在悲伤里的阿婆哪里能听见大婶的提醒?只是在粟融归怀里哭,叫着他老头,或者老曾,“你怎么就丢下我走了啊?你说了要陪我一辈子的啊!为什么先走了?你走也不带上我,你为什么不带上我?你说话不算话啊……老头……”
    阿婆声音嘶哑,说几句要咳一阵,咳得肺都要震破了一般,咳完继续哭,不管大婶怎么说,她都不听,直到她自己的确是哭累了,粟融归扶着她慢慢躺下,重新睡了回去,才渐渐消停,可还是紧紧抓着他的手,嘶哑着嗓音说,“老头子,这一回你可不能撒手了,别再抛下我了……你不在的日子……苦啊……太苦了……”
    污迹斑斑的被子对比下,愈加显得他十指如玉,阿婆干枯黝黑的手紧拽着他的,像枯藤缠上羊脂玉,阿婆黑乎乎的指甲抠着他手背,留下一道道指甲印,触目惊心。
    枕头挪动间,露出黑白照片的一个角来。
    粟融归抽出照片,只见泛黄的照片里是年轻的一男一女,女子梳两条长长的辫子,穿着斜襟上衣百褶裙,面容姣好,男子穿深色中山装,短发深目,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