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了杯热茶。而等她走了,房间又剩下我和钱唐两人的时候,他伸指头蘸着茶水盖上滴落的水珠,在桌面上来回划着。
我走过去看一眼,他写的是个字。
“你门匾上的那个字念‘静’。”他轻声说。“这间房是‘静室’。”
那天晚上,钱唐没再和我交谈。我洗完澡后,他依旧开着窗户抽烟,我只好自己先睡。南方的空气有种阴涔涔的冷,裹着被子只靠汤婆子取暖。鼻尖闻到钱唐那熟悉的雪茄味飘过来,感到什么都特别不真实。
到了半夜,我迷迷糊糊听到门响了声,是他离开。
再往后几天,我只能隔着很多人见钱唐,也没有再和他有任何独处的机会。钱唐父亲的葬礼规模不小,每天送的花圈得卡车拉出去(我甚至都看到我妈我爸送来的)。
我也没仔细算这葬礼持续了多久,因为那几天我自己也非常不好过。这种“不好过”不光是心疼钱唐失去至亲,还因为我开始连续经历例假、低烧、肚子疼外加水土不服的症状。
实际上钱唐家伙食特别好,清淡又讲究。尤其是那些发给吊丧来客的小点心,都做成梅花形状,特别精致。但架不住我吃一个吐一个,再吃再吐,还差点虚脱在厕所里。
要不是亲眼看我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