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在生理期,粟发女八成觉得我怀孕了。她这人说话有点冷淡,但做事滴水不漏。钱唐母亲对她很亲热,其他所有人都管她叫“小表姐” ,挺有地位的样子。而小表姐也是钱唐家里唯二一个对谁都只说普通话的人,就凭这个,我从心里就觉得她靠谱。
小表姐冷眼看我吃点心上吐下泻,但检查食物又没问题。在准备把我送到医院前,她先问了句钱唐的意见。
等回来后,她语调有些奇怪:“阿唐让我问你,你用那些点心前都洗手了吗?”
“洗了。”
“你看着我眼睛回答。”
“没洗。”
直视她的时候,我发现小表姐是个美女,而且显然是个脑子很好使还懂点医学常识的那种美女。靠着小表姐喂我吃的肠胃药,我不吐了,完完整整围观了之后几天钱唐捧着他父亲照片回家、和尚低沉地念经、以及钱唐的母亲哭昏在盖棺前的这些心痛场景。
别的还好,我只是为钱唐的遭遇深深难过。等进行到烧纸钱的环节,那股随着风刮过来的熟悉味道,以及四周各种低沉压抑的哭声,我突然间只能回想起自己的经历。
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好想的。你也知道,我从特别小的时候就陪着父母(更多的是我爸),为我哥烧祭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