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我正在厨房炖棒骨玉米汤,放了一堆作料。那味儿巨香,不出厨房都怀疑能把狗熊给招来。钱唐在客厅里看午间吵吵闹闹的综艺电视,突然间,他在客厅里把电视关了。
于是,我立刻冲出来。
巨宽屏幕上按了暂停键,钱唐正坐在沙发里望着自己的手发呆,而智障远远地蜷在小凳子里人事不省地睡觉。
“没事吧?”我尽量平静地问,“你饿不饿?”
他深吸一口气,反问我:“把炉子关了吗?”
“已经关了。”
“家里的车还有油吗?”
“有,我早上去学校时刚加满的油。你想去哪儿?”
“估计得提前去医院,见识下那个美国医生的水平。”
随后的忙乱中,我发现保持坚强这四个字存在的十分让人感到特别虚伪。它基本是一个人对自己脆弱即将崩溃的神经说:亲爱的咱们没事儿,坚强哇。我的内心在地上打滚,但身体迅速跑上楼拿了病例检查单、大衣、围巾,不小心又摔了两次手机,从二楼滑到一楼。赶紧捡起来揣兜里,没穿袜子就准备拿车钥匙走。
在此过程中,钱唐依旧坐在沙发上,抿唇看着我手忙脚乱地跑来跑去的。
我转头问他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