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着牙关。我靠,我是从来不问他这个病情痛不痛。因为我知道,钱唐怎么回答我都不会满意。
“其实不是痛感的问题,特长生,”钱唐耐心跟我扯淡,“感觉被拴在一辆公交车尾,不管是否有余力都必须随着那辆车跑,就像一个拉长的慢镜头。你能理解吗?”
我张了张嘴,周围那么静,除了嗓子眼里有什么拼命往上拱。想哭,但是我不能哭,这点事还不值得哭,懂吗?我这种性格,绝对不会因为任何灾难哭,因为能撑住,我不能被打败。我只会为了美好的东西流眼泪。懂吗?我绝对不能哭。
于是我咬紧牙关,用目光表示自己听明白了。
钱唐注视了我片刻,问:“你现在是被那只猫附身了,只知道瞪人?”
“哼啊。”我只好从嗓子眼里低声□□了一下,知道自己一张嘴绝对会哭。
“你不理解,你从来没有这种体验。”他苦笑着叹了口气,“你怎么能明白被拴在公交车尾的感觉。”
“我知道啊,”我突然间又能开口说话了,“刚上西中那会有个摸底考试,我不知道要考试,什么题都不会。在考场上旁边大家都在狂写,我就是这种感觉。”
“哦,我也记得,你交了白卷。”钱唐再微微一笑,“当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