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樊看着他强作无事的模样皱眉,突然间就有点理解了为什么那么多人会说他虚以委蛇惺惺作态。
因为伪装出尽可能圆全的一面几乎成了他刻进骨子里的习惯,哪怕是如今这种一眼就能看出假的情况,他面对置疑的第一反应也是编些至少听起来周全的说辞。
“诶!小心!”发现严筝脚步不稳摇摇欲坠,林樊的手比话音更快,几乎没用上几分力气就稳住了少年轻得叫人害怕的身体,“你这……”
结果林樊起大早来了一趟,该办的事情一件都没办,只把严筝拖进了炎夏的大楼,(BR)-EIGHT工作室的休息区里。
“给您添麻烦了,您坐。”到了这里,严筝总算积蓄起了一点力气,挣扎着起身,去杂物柜的抽屉里找药。
昨晚的后遗症,他又开始呼吸困难,再不吃些缓解情绪的药,估计待会儿会真要林樊再把他遣送回医院。
林樊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这一系列惊心动魄的操作,光是抽屉里花花绿绿的药瓶药片就足以晃得他眼晕。
“你病得这么严重,夏初知道吗?”终于,林樊在他打算用牙咬开瓶盖时一把夺过,拧开递给他,顺便帮忙倒了杯水,“你这副模样,哪个医院同意你出的院?”
严筝吞了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