筝一步步带他找到了前进的方向,于他而言也一直充当着无所不能的哥哥角色。
他一直以严筝为目标,希望以后能成为和严筝一样优秀厉害的人,可他把自己练壮去保护喜欢哥哥的想法最终也没能成行,有人毁掉了他哥哥的人生,他却什么都没能做。
“多大的人了,看我转个病房而已,至于哭成这样吗?”严筝刚刚摘掉呼吸机,说话的气息还不太稳,却丝毫不耽误揶揄他。
安若强忍着眼泪说:“至于啊,我本来是高兴,可高兴了一会儿还是难受,又难受又委屈,觉得你那么好,不该这样的……”
考虑到严筝的心情,安若模糊掉了“这样”是“哪样”的描述,可在场的人却都跟着沉默下来,正如安若所说,为他度过这一劫开心之后,更多是思及他本该如何耀眼夺目的遗憾。
他是偶像天花板,是舞台教科书,是唱作全能的门面ACE,是年仅23岁便拿下戛纳影帝的人……他曾是那么未来可期,如今却瘫痪在床,失去了手指和行走的能力,瘦得全身骨节可见形容枯槁,原本就白了很多头发经此一遭几乎生长得盖过了黑色的部分。
安若也想接受这个现实,想感恩命运网开一面让他活了下来,但怎么能甘心呢,他有那么多理应拥有的